光绪二十五年(1899年)
2018-12-14
    4月  纱机安装就绪。
    4月  为筹集巨额流动资金,张謇奔走于宁沪洽借公款未果,以厂房、机器抵押借款不成,告急于股东,不答。因上年一笔借款已到期,只得以所收8万银棉花运至上海售出,偿还借款。同时,一面仍然准备5月开车投产。厂中人已陷于绝境,只有沈燮均一心赞助而无退志。
    4月  张謇一再向刘坤一求援,刘以设厂有益于地方,电令通海地方官将存典生息的公款拨存大生。通州知州汪树堂等一面把津贴秀才应试的公款存入纱厂,一面又唆使他们起而反对,掀起一场风波。公款拨存,虽勉强凑到4万两,但杯水车薪,仍无济于事。
    5月23日  开车投产。由于机器锈损严重,只开出8千余锭。
    6月  刘坤一派员到厂查验官机。全套机器系英国赫直林登厂制造,由于堆放芦席棚中3年多,锈烂严重,可用者仅十之六七,搬运、擦锈费用即达6000多两,并用7万余两添配机件整修,直至光绪二十六年(1900年)初才全部开出。机器装配、调试由随机外国工程师汤姆斯负责。嗣后,生产技术工作也由其主持。
    6月  开出之后,资金入不敷出,周转难以为继。向各股东函电告急7次,无一应答。再向刘坤一求援,刘亦婉谢不顾。
    7月  张謇在上海筹资两月,无奈中决定将工厂出租3年,租价50万两。愿意承租的浙江试用道朱幼鸿、浙江盐务督销严小舫只肯出价43万两。张准备稍稍贬价予以迁就,但朱严要挟更甚,谈判终告破裂。
    9月  张謇采用了沈燮均提出的办法,尽已有之花纺纱,贬价售纱,然后卖纱买花,以此加速周转,勉强维持。
    10月  本地纱价日益上涨,12支纱每件售价达67.5两,可盈利8.46两。正当沪上纱厂纱积如山之时,大生纱厂营运畅旺,各路筹调款也逐渐响应,企业渐趋兴旺。
    是年  原始资本总计44.51万两,官股为25万两,商股股东共143户,股本19.51万两,其中通州署、海门署、泰州署、盐务、海关等公款6万于两,官僚6.49万两,商人、厂董2.95万两(张謇投资2000两,其中沈燮均代垫700两),社会团体1.2万两,地主3000两,其余持股者未明身份。
    是年  张謇制定《厂约》,规定了各级管理人员的职责、权限、奖惩及利润分配、工资福利以至职员伙食标准等,同时对技术、劳动、安全管理也作了明确的规定。
    利润分配:每年余利除提取公积金外,分13份,其中10份为红利分给股东,3份为花红分给职员(1份)和绅董(2份)。绅董花红又分为10份,张謇得1.5份,进出货董、工董、银钱董各得2份,杂务董得1.5份,其余1份提充善举。
    管理组织机构:总理张謇。下设:进出货董(沈燮均)→进出货处→籽花栈、皮花栈、批发所、零售所;银钱账目董(蒋锡坤)→银钱总账房;杂物董(徐翔林)→杂物账房、巡查房;厂工董(高清)→机账房、物料所及工账房→拣花厂、轧花厂、清花厂、粗纱厂、细纱厂、摇纱厂、成包厂。另设有进出货帮董驻沪账房。
    产品商标为“魁星”,品种为10支、12支、14支棉纱,以12支纱为大宗。其质量“光洁调匀,冠于苏沪锡浙鄂十五厂”。销售对象为通海地区手织户,销售方式为批发、零售。
    收花机构为花庄,分门庄、分庄、抄庄、下庄4种。门庄设在厂门口,分庄设在通海产棉区和棉花集散地。抄庄与下庄为委托棉商收花的机构。收花时间在春秋两季,而重点在秋季,一般收储一年的用量。